沈长榕闻言面上一喜:“多谢陛下体恤。”
梁烨笑着点点头:“皇后啊,朕叫你来是有一件事要与你商议。金川闹匪患,朕心甚忧,想来想去还是你沈家父兄能为朕分忧解难,不知你意下如何?”
我一皱眉,金川匪患由来已久,梁烨此刻让沈家老将军和嫡长子出征讨匪……
果然,沈长榕听完也皱起眉:“陛下,金川地形诡谲复杂,我父兄常年在西北,恐怕……”
“怎么,沈家不愿前往?”梁烨似是很为难:“朕想着沈家如今战功赫赫,如今沈将军贵为国丈,受封侯爵,可到底离世袭罔替的公爵差一步,此次金川若是拿下……朕再加封,想来群臣也无异议。不过你沈家若是不愿,就算了。”
沈长榕一听公爵这两个字,眼睛都亮了,到底没能禁受住爵位的诱惑,一撩衣摆又跪了下去:“陛下喜怒,沈家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,此去金川,定不辱命!”
沈家老将军和嫡长子去金川一月后,突有急奏快马加鞭进了宫。
斥候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以头抢地,痛哭出声:“回禀陛下,沈将军和大公子在金川遭遇山匪夹击,双双战死!”
满朝文武顿时哗然!
坐在后位上的沈长榕一口气没倒上来,直接撅了过去!
梁烨安安稳稳地靠在龙椅里,缓缓撵着手里的碧玉佛珠,节奏都没乱一下:“竟有如此骇人听闻之事,想来金川匪患当真是我大梁不可不除之害,待朕细细思索再从长计议吧。”
“来人,把皇后抬下去。”
几个奴才把摔得仰面朝天的沈长榕抬了下去,梁烨看了看文武大臣,接着道:“沈家军不可一日无主帅,即日起御林军统领司律接掌沈家军权,节制三军,不得有误。”
司律是梁烨一手培养起来的心腹,闻言跪地叩首:“臣接旨!”
满朝文武上至阁老下至侍郎,你看看我,我瞧瞧你,最终都沉默了。
每个人都知道,朝廷这一次,真的变天了。
而更多明眼人也终于发现,那场随着我的死酝酿的风雨,终于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