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商玉卿!你去死吧!!!”
其实没有人知道,我真正的死因是被沈长榕下药毒死的。
可庭竹却误打误撞地道出了事情的真相。
“公子是活生生让您和当今皇后逼死的!”
他这句话出口,我心里忍不住替庭竹捏了把汗,这话是大不敬!
我太知道梁烨的脾气了,她决不允许谁挑战她的权威。
可庭竹这话说出口,她却并没有生气,反而道:“他的信在哪里?”
庭竹双手捧了信奉上。
梁烨接过信,紧紧握在手里,然后轻轻闭上了眼:“……去梅园。”
让我更没有想到的是,梁烨让庭竹带路,竟然到梅园去亲手挖出了我的骨灰。
她的龙袍上沾满了泥土和脏污,可她却混不在乎,抱着我的骨灰盒子跪在梅树下良久。
颂喜和庭竹带着奴才们站在老远之外,只有我看见,这个当今的九五之尊,杀伐决断的女帝,搂着我的骨灰盒子静静地落着泪。
她用那双千尊玉贵的手轻轻的擦干净盒子上的泥土,眼泪砸进土里,一滴又一滴。
“玉卿。”
她唤我的名字:“我来晚了……”
梁烨在梅园呆了一天一宿,终于回了宫。
我的骨灰被放在了勤政殿她的榻下,而她仿佛又成了那个举世无双的女帝,仿佛我的死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。
只有我知道,有什么东西变了,整个紫禁城都风雨欲来。
梁烨回宫的第二天,就召了沈长榕。
沈长榕大概以为梁烨去了学士府之后知道了什么,要问他的罪,于是进了勤政殿直接跪了下来:“陛下恕罪。”
“哦?”梁烨施施然放下奏折:“皇后何罪之有?”
“臣知道陛下去学士府一定有人同陛下说了什么,没错,是我拦着学士府的书童不让他进宫的,可我也是担心大婚在即,怕陛下被他人扰了心神,耽误了联姻大事。”沈长榕重重叩首:“臣和沈家一片忠心都是为了陛下,绝无二心,请陛下明察!”
梁烨低头看了他一会儿,然后笑了伸手扶起了他:“皇后说的哪里话,朕怎么会为个外人误会你?皇后和沈家的心意朕都知道,请起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