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士府的门一间间被推开,白布和零星的纸钱飘洒一地。
梁烨疯狂的穿梭在房屋间,可当她真的走到我的卧房门前时,却突然停下了。
院里静静地,身后跟来的随从们大气都不敢出,只得默默站着。
梁烨抖着手敲了敲门,声音破碎嘶哑。
“玉卿……是朕……是我,小六。”她单薄的肩膀簌簌颤抖着:“玉卿,我知道你生我气了,我答应你,我不立别人为后了,我这辈子只跟你一生一世一双人……”
“玉卿,你在里面,对不对?”
“玉卿,小六来了……我来看你了。”
小六,这是我们儿时的乳名。
那时她叫我玉卿哥哥,我唤她六妹妹。
从看到她在宫里饱受煎熬被人欺凌的那一天开始,我就已经下定决心,这辈子要拼尽全力守护她,让她衣食无忧,再也不被人欺负。
小六,我做到了,你……
开心吗?
梁烨最终抖着手站在门前良久,还是没有推开那扇房门。
那扇门像是一个假象,像是最后一张蒙着的鼓面,好像她不推开,我就还在。
她站在院里的海棠下,身旁只留了庭竹一人。
“究竟发生了什么,他为什么会……这么突然。”
庭竹闻言冷笑了一声:“陛下,公子患寒症多年,陛下心知肚明,毕竟当年这寒症也都是为着陛下所患。陛下登基之后,公子更是夙夜难安,这些年夜夜辗转反侧,换季便要发病。陛下那日逼迫公子接受那种事,气得公子犯了病不说,还让人断了药……”
“断药?!”梁烨猛地转头:“朕何时让人断过药?!”
“宫里的御医都是听陛下差遣,陛下那天走后御医再也没送过药!除了陛下,还有谁能掌控整个太医院?!公子就这么默默捱着,我劝了公子好久,公子才愿意给您写封信……可是您竟然让侍卫直接把我轰出了宫门,还把我打了一顿。公子的身体离了药,如何还坚持得住……不出半月便垮了。”
“不仅如此,公子病势沉重的时候,沈家二公子还来了一次,他走后一盏茶的功夫,公子就吐了血。”